中午十二点半,两位助手轮班去吃饭,而刘晓雁主任一直在诊室里看诊,仍有不少加号的患者挤在诊室门口等候。
休息间很小,大概只有5、6个平方。一碗方便面已经泡好放在微波炉上,助理医师告诉39健康网编辑,这就是刘主任的中午饭,等面凉了,她就会过来迅速解决午餐,然后回去继续工作。“一直就是这样,她嫌热面吃起来费时间,所以会等凉的差不多了过来,5分钟解决。主任每天就休这5分钟。”助理说。
下午一点十四分,从激光治疗室出来的刘主任去休息室吃饭,很快就回到诊室,39健康网编辑看看表,刚好一点十八分。
儿研所的皮肤科,最常见的疾病并不是平常认为的出疹子、长痘痘,而是血管瘤、白癜风等小儿皮肤疑难病,这些疑难病病程长,治疗难度大,不管是对患儿家长还是医生,都需要长时间的耐心和毅力。尽管刘晓雁主任对每位来复诊的患儿家长都会反复提醒,让他们把孩子的病情变化记录下来,仍有很多家长没有坚持记录。39健康网编辑随机问了一位患儿家长,“为什么不记录呢?”得到的回答是:“刘主任那儿有。”
(刘晓雁主任给每个孩子都建了图片档案)
刘晓雁主任有一个Ipad,专门用来给门诊的患儿做病情记录,每次复诊时,刘主任都会拍下来存档。在这个特殊的“病历本”里,记录着每位血管瘤、白癜风甚至色素痣患儿的病情情况,治疗中一点一滴的变化,都拍照存档。每个患儿都有一个单独的文件,方便家长每次复诊时查看。
一位来自贵州的患儿家长,她的孩子经过刘主任的治疗,已经彻底痊愈了,特意给刘晓雁主任送来的锦旗,一定要刘主任收下。作为被感谢者的刘主任,却十分不好意思,收下就赶紧卷起来放到一边,让助理收到柜子里去了。
晚上六点半,当天的门诊结束,年轻的医生和护士都很高兴:今天门诊顺利,6点半就可以下班了。前一天她们9点半才下班。儿研所皮肤科的医护,下班时间是看门诊挂号患儿数量的多寡决定的。这个只有16名医生护士的小科室承担了医院10%至17%的门诊量。
刘晓雁是最后一个走的,本来下班后的一个院际会诊取消了,今天她可以直接回家。在皮肤科诊室外挂着的科室医生出诊表上显示,一周里,刘晓雁有4天半出诊,除了国家法定假日之外,全年不休息。
采访手记:
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儿童医院,这是个被无数患儿家长寄予很高期望,也被不少家长抱怨指责的医院。
在北京市医院管理局举办的“相约守护”医院双体验活动中,39健康网编辑亲自体验了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儿童医院皮肤科医生的工作。
尽管医院公告上写着开诊时间是上午8:00,但皮肤科主任刘晓雁的门诊,每天都是从7:30开始的。即使这样,上午的门诊号看到下午1点,挂下午号的患者在门外抱怨连连的情况也会出现。
7、8平方的诊室里,一个患儿在看病,3位家长旁边陪同,后边还有2位患儿和他们的家长在排队。医生又做门诊又做治疗,刚去治疗室,就有焦急的患儿家长就冲进来抱怨:“大夫呢?上班时间为什么不在?要我们等多久啊!”
医院门诊大楼空间有限,皮肤科诊室走廊里,搬张桌子放在门口做护士站,候诊区在走廊拐弯处,患者怕听不到叫号,于是在诊室旁边放几把椅子做排队候诊区。相比同等级别的三甲综合医院,首都儿研所附属儿童医院的内部环境,称得上寒酸二字。然而这家医院和北京儿童医院,共同承担着北京市总门诊人数的43%。
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王王羽最近在儿童医院调研时表示,未来将加强儿童医院建设,计划把儿童专科医院排在第一位。北京儿童医院的儿童血液肿瘤中心大楼建设工作已经再次启动,而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儿童医院2012年宣布在通州建新院的计划,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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